作者：沈万九

01

著名的哲学家尼采曾说过：“与恶龙缠斗过久，自身亦成为恶龙。凝视深渊过久，深渊将回以凝视。”

这个其实很好理解，只要不是富二代，每个人在成长的路上，都践行着“适者生存”的法则，不断地与各种恶龙缠斗厮杀，亦在深渊的深情凝视中，战战兢兢地前行。

正所谓人在江湖，很多时候，身不由己，很多事情，亦无法高高挂起。于是，在适应江湖的过程中，我们慢慢地、被动地、润物细无声地，接受着这个世界的洗礼和浸淫，继而成为了我们一直所抗争着的对象。

正如电影《使徒行者》里的欢喜哥，原本是一个警察，英姿飒爽，除暴安良，结果一入"贼"门深似海，兢兢业业地卧底几十年，卧到后来，老婆被杀，警察也搞不清他身份了。

我们的社会，正是这样的一个大染缸，给所有的人，都要上一层色，磨一下角，褪一层皮，甚至换一身骨.....不管你愿不愿意，欢不欢喜，成长的路上，最显眼的驿站，就是一次次蜕变，一次次的修行，正如唐三藏的西天取经路，亦如《牧羊少年奇幻之旅》里圣地亚哥的寻找财富之旅。

02

前阵子，网上曾流行一个视频，名字叫《成长让我们改变了什么》，内容其实很简单，就是由不同的成年人，从各个角度来诠释“成长”一词，但却无可救药地感动了很多人，当然也包括我。

具体我们可以看看以下这些表述，只要你对一半以上有共鸣，那说明你也进入了成长轨道。

成长就是活得越来越酷，朋友丢了一路
以前得不到的，现在不想要了
从一个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人，变成了一个什么都藏在心里的人
把锋利的棱角磨平了，不再那么有脾气
喜欢，也不一定要在一起了
学会了收拾，自己的烂摊子
把哭声调成静音的过程
越来越不喜欢吃零食了
聊天话题，从网络游戏变成了房子车子
小时候觉得自己以后一定是个特别的人，长大后才发现，其实自己很普通。
爱情和面包，还是要选择面包的
无数次看穿人性，然后坦然接受
生活，不会因为你是女生而怜香惜玉的
周围所有的人，包括父母都帮不了你
不用羡慕别人成熟，那是因为他们遇到的坏人比你多
真正的成长，就在不再急于成长
成长就是，从怎么办，到让我来，就是从一群人，到一个人
从自己能体谅父母的那一刻就是成长吧
......

在视频的最后，是这样来总结的：小时候，哭着哭着就笑了；现在，笑着笑着就哭了。

的确，以前的我们，难过了就哭，哭到了一半，遇到了开心事，立马破涕而笑，脸上藏不住情绪；

但长大之后，真正开怀大笑的时候不多，只因心里藏着事儿，而且有时候笑到一半，突然就泪眼模糊，只因内心的某根心弦，给突然拨动了，过去的伤心事，如潮水般地融入心头。

对此，我也算是比较有感触。

印象中，我已经有七八年没哭过了——上一次还得追溯到跟初恋的分手，但最近不知怎么的，或许是压力过了线，要么就是焦虑升了级，以致量变产生质变，泪点居然变得特别低：看到一部电影的某些桥段，读到一篇文章的某个故事，或是晚上突然从一个噩梦中醒来......好吧，简直都没办法说下去了。

03

王小波曾说，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，人一天天老下去，奢望也一天天消逝，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。

的确，很多时候，成长就是这样，一步步地滑入深渊，坠入无可救药的庸俗当中。但与此同时，也一定会有几次刻骨铭心的加速点。

对于我们的宝哥来说，成长就是马蓉的一枝红杏出墙来，而且还出到自己的经纪人；

对于韩寒而言，成长或许就是30岁那年的“代笔门”风波；

对音乐才子高晓松来说，成长或许是那一次让其入狱半年的酒驾事件——只不过讽刺的是，据他在《晓说》节目中透露，其实之前在美国，他就有一次因酒驾被抓了.....

然而，对你而言呢？到底哪一次的人生境遇，让你一夜之间长大，幡然如醍醐灌顶？

是相恋十年的爱人，在结婚前夕不告而别？

还是一次惨痛的因好友中途退场而耗尽了全部身家的创业经历？

抑或是，第一份工作没干到一个月就被老板辞退，工资还没有拿到，只因为在办公室他摸了你臀部你反手给了他一巴掌？

......

04

在电影《后会无期》里，讲的是三个年轻人的成长故事。

故事的寓意如主题曲《平凡之路》所唱到的那样：“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的方向，直到看见，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。”

这似乎说明，平凡才是每一段青春的出口，每一个年轻人的答案。

然而，这里的平凡，并非平淡，也不是平庸，而是因为坚持不懈地做着某些平凡事，继而成就了不平凡。所谓的色即是空，叶里藏花几度，平凡亦是不平凡。

记得在电影《艋舺》里，有这么一句经典对白——我相信很多人哪怕电影没看过，但一定知道：

“风往哪个方向吹，草就要往哪个方向倒。年轻的时候，我也曾经以为自己是风。可是最后遍体鳞伤，我才知道我们原来都只是草。"

然而，哪怕是生而为草，被疾风吹得遍体鳞伤，我们也可以以自己的方式生长，野蛮而动情，甚至傲娇地长出自己的模样，这方是人生的真谛。

总而言之，人生漫漫，却又如白驹过隙，主动成长才是主旋律，千万别如杜牧一样，落得“十年一觉扬州梦，赢得青楼薄幸名”，更不该被动地活成曾经厌恶的那个自己，而是应该为心中的那一份麦田而抗争，哪怕是碍于现实，需要暂时的妥协，也是换种方式战斗而已。

小时候，我最爱看的漫画是鸟山明的《七龙珠》，里面的孙悟空是个超级赛亚人，具备地球人所没有的一个技能：每次经历生死后，都会变得加倍的强大，如同升级换代了般。

没错，这就是本文的初衷，成长的炼狱有千千万万，哭笑之间换了个江湖，但我们的内核，精神，或许说某些信仰，都应该坚守，正如早已宣扬“上帝已死”的尼采所说的那样：

“那些没能消灭你的东西，一定会让你变得更强壮。”